她又想起，那次自己信息素暴走清醒后，依稀听说秦舒也因为不适请假了。她还托沈墨给秦舒带过问品……当时沈墨的表，似乎就有些复杂……

        沈墨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但

        直接问秦舒，她肯定不会说。看她刚才那反应，恐怕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关于小舒的信息素？”沈墨轻轻搅动着服务员送来的咖啡，语气平淡地接过了话。

        她特意用了“沈医生”这个称呼，调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对话。

        沈墨来得很快。她脱了白大褂，穿着一件质很好的羊绒衣，外面套着长款大衣，显得随又优雅。她上依旧带着那清冷的雪松气息，但在此刻的朱惜闻来，却多了几分讳莫如深的意味。

        那个看似清冷理智、掌控一切的信息素科医生――沈墨。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去！她必须清楚真相！

        “啊――！”朱惜痛苦地低吼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糙的树破了她的指关节，渗血珠。剧烈的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一个又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浮现来，指向那个让她心惊肉的答案。

        沈墨抬起，那双深邃的眸看着她，带着一种医生审视病例般的冷静：“我知很多事。比如，她真实的信息素是烈玫瑰而非柠檬。比如，她使用了特殊抑制剂和气味掩盖剂长达五年。比如，她为什么会这么。”

        她伤害了她标记过的Omega，不止三年！甚至刚刚，还拿着另一个Omega给的抑制剂去“安”她？！

        “我……我只记得很难受，信息素完全失控……然后……好像有一个Omega帮了我……很温……后来……后来我就没有记忆了……”朱惜努力回忆着，眉紧锁，“醒来后，他们说我被及时控制了，但没人告诉我细节……我只隐约听说秦舒那段时间也请了假……我……”

        “好。地址发我。我想，你也确实该知一些事了。”

        ――――――

        她猛地顿住，一个被遗忘的细节闪电般划过脑海：“我记得……我恍惚间，好像闻到过……玫瑰的味！很烈……很……安抚……”她越说越慢，脸也越来越白，抬看向沈墨，中充满了祈求确认的恐惧，“难……难真的是……”

        她落座，了一杯黑咖啡，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坐立不安、指节红的朱惜，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她先开。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她猛地想起，中时期，似乎有一次，秦舒请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假，回来之后，格好像更泼辣了些，而且……她边开始总是带着一种很提神醒脑的柠檬味香包或者糖果。当时大家都以为她只是换了喜好，现在想来……那会不会就是为了掩盖什么？

        朱惜握紧了手指，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发颤：“沈医生……我们，需要谈谈。现在，立刻。”

        如果……如果真的是秦舒……那她这三年的逃离，她对沈墨的愧疚，她对秦舒的误解……简直就像一场荒诞至极的笑话！

        每一个“比如”，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朱惜心上。她果然什么都知！

        那么……只剩一个人选。

        光脑那沉默了几秒，随即，沈墨的声音传来，听不太多绪，却带着一丝极淡的、了然的意味：

        所有这些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旋转碰撞。

反应……沈墨微妙的态度……多年前模糊的记忆……

        “为什么……”朱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她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因为……因为中那次……”

        朱惜猛地抬，瞳孔微缩：“你……你知？”

        朱惜深一冰冷的空气，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拿光脑，手指悬在沈墨的号码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一咬牙，拨了去。

        半小时后，朱惜坐在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最角落的卡座里。窗外是沉寂的夜，窗玻璃上凝结着薄薄的雾。

        对面传来沈墨清冷平静的声音，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来电：“喂？”

        沈墨一定知什么！甚至……她可能从一开始就知全真相！

        沈墨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你记得多少关于那次的事？”

        朱惜被她的平静得更加心慌意乱。她了燥的嘴唇，艰难地开：“墨墨……我，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