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绪彻底炸了，拳得指节泛白，结了，牙齿狠狠咬着后槽牙，整个人都透着一极端的不。

        他是真的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气得要死。

        “老忍着让你剃了，你倒是了，拍拍屁走人了，留老一个人在那他妈痛又，扎得想死！”

        “你知不知，老那几天每走一步，都他妈磨得生疼？！每次去上厕所，蹲都恨不得杀了你？！”

        “你呢？你他妈剃完了就走了，一句屁话都没留给老！你是不是觉得，你剃的时候摸得很开心就行了，后面老什么觉你本不在乎？！”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嗓音已经彻底炸了，带着极端的愤怒、委屈，还有一咬牙切齿的憋屈。

        他是真的快疯了。

        他现在就站在这儿，着气，膛起伏，拳紧得像是要揍人，神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样。

        而尹鲸川眨了眨，垂着睫，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指控，默默地反思了一――

        ……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当时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哄了他半天，好不容易剃了之后，确实没他后续怎么样，就……走了。

        尹鲸川轻轻地了拳，像是在心虚，又像是在思考怎么让他消气，过了几秒，声音轻轻的，带着罕见的局促和愧疚：“对……对不起。”

        她垂着，指尖无意识地了自己的衣角，顿了顿，又小声补了一句：“是我……没经验。”

        空气瞬间安静了。

        尉迟晟呼猛地一滞，刚要继续炸的绪像是被人摁住了一瞬间，结狠狠地了一。

        。

        他知她是女，也知她没有和别的男生有过经验。

        她和他一样，对彼此都是唯一。

        他自己有女结，打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她，只要想到她没碰过别人，心里就会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占有和满足。

        可她呢？

        她……也有男结。

        她一直都知他是男，从到尾，只有她碰过他，从来没有别人。

        她只愿意这样对他，而不是别人。

        她也和他一样，把他当成了“唯一”。

        尉迟晟的手指攥了攥，心脏猛地缩了一，脸上的表晦暗不明，刚才那一腔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堵得生生卡在咙，炸也炸不来了。

        妈的……

        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憋着一堆绪，一时之间不知该骂她，还是该……

        他尖抵着腮帮，呼沉了一瞬，最后，狠狠地了把她的发，把她得乱七八糟，嘴里骂了一句：“……。”

        他懒得继续跟她计较了。

        反正，她也没经验。

        他沉沉的叹了气：“算了。”

        尹鲸川倒是被他一连串的“剃”和“负责”吼得有镇住了，愣了一，低沉思了片刻，像是在认真思考他的指控到底合不合理。

        她的手指在衣角了，过了几秒，她抬起，神认真得不像话，嘴唇微微张了张，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然后――

        “阿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