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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見宋伶慌亂遮掩桌上紙張,若霞明顯察覺宋伶這陣的不對勁。就算帶著劉禹,空檔間會突然恍神;更別提面對劉言政的時候,往日相敬如賓,近來可說是刻意冷落似的無視。每日早上在荷馨樓與劉太夫人用早飯,本就不會有交
;遇上劉言政來接劉禹,以往還會寒暄幾句,這陣
低頭謝過之後,就不多言。
若真不需劉言政的好意,也不明言,裝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卻全是藏有心事的破綻。偶爾對著若霞,又有
言又止的猶豫。
若霞不清楚她的心事,無法主動開提
建議,更不會與宋伶打聽。回想那晚書房桌上,宋伶匆忙遮掩,桌上有收放劉言政信箋的木盒,桌上的紙張,看來與信箋的大小相同。若霞留一份心,有機會再去察看那些信箋有何玄機。
過幾日是弦月將至半月,略有月又不甚明亮的日
,黃家兄弟喜歡挑這種日
過來,若霞在傍晚,也在邊門上看到那塊木牌。
最近宋伶在書房待著時間都比往常晚一些,避免她對送上的茶起疑,若霞是輪著在茶裡、湯裡、菜裡安神粉。
若霞收拾完晚餐的碗盤,泡茶到書房,沒一會兒,書房的燭光就慢慢往臥房移動。每回對宋伶藥,若霞會特別關注她的行動,免得迷糊間持著燭火
事。確認她好好在床上躺
,燭火也安全地滅了,離黃家兄弟來還有一段時間,若霞手執燈籠到書房,拿
收有劉言政信箋的木盒。
若霞到劉府後,劉太夫人見她聰穎,讓她跟容秋學識字、寫字。劉太夫人是因她八字與劉年晉相合,讓她到茗萱苑當妾;若霞偶爾不免會想,若自己沒在黃家村那種事,在劉太夫人的栽培
,或許能在許雅
邊,當一個類似容秋在劉太夫人
邊的左右手。當劉言政接
劉府後,許雅為劉府主母,她能當個掌
大小事的總
。那樣的日
,豈不比此時風光許多?
若霞輕笑,將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打開木盒,拿起信箋就發現被拆開的縫隙,心中一驚,:政二爺果真有心思!
信箋內的紙張,一段段艷詩,每逢十五的月圓之約,明白近來宋伶為何如此心煩意亂。煩亂的不是該如何拒絕,而是難以成全;否則,嚴正交代劉言政別再送禮,劉言政肯定明白宋伶拒絕的不只是禮品,還有月圓之約。
聽見亥時鑼響,若霞放手中信箋, 執起燈籠先到邊門讓黃家兄弟進門。這回兩人一
來,見若霞與他們同往萱苑大廳,黃二河笑
:「上回時間不夠,冷落妳,妹
這次打算一起來?」
說著,還伸手若霞的屁
;若霞拍開,沒好氣地說
:「上書房收拾東西而已。」
若霞先到書房,讓黃家兄弟自己去宋伶臥房;除了兩人第一次到萱苑臥房,之後若霞就不再為他們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