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冰袋,先敷敷脸,好吗?”
钱沫朋友不多,独来独往惯了,大分休闲时间都用来学各种各样的东西。
“你是老人家,我好心让你,”钱沫恶狠狠地看着他,很是无,“可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想和我朋友?”
快意清扬的乐曲响起,伴随着女生轻灵的声音,落在钱沫耳中,愉悦不已。
这是钱沫生活中少有的惬意时光。
只是没有以德报怨,就要被人冠上狠心的名义,似乎女人生来就该纯洁善良,能包容世上所有的恶,以宽容化解一切的恨,而不该有一丝报仇雪恨的念。
“养你的人你不也就罢了,你还要害他,以怨报德,他真是瞎了
才对你这么好。”
“不会啊,你教我功课,我教你吉他,正好互补!”
“你想学弹吉他吗?”女生积极问她,“我可以教你哦。”
的运动女生相比,自然是输得惨烈。
来人是她答疑解惑的同班女生,也是放学回家,看到钱沫被欺负想着找人帮忙,结果看到了钱沫的光时刻,心中连连赞叹,趁着钱沫还没走的时候去附近的超市找了一个冰袋,跑着过来送给钱沫。
谩骂诋毁,大声喧哗,好事者前来围观,跟着绪也一起骂她,那一瞬间,钱沫觉得自己完全站在了世界的背面,没有人理解她,他们都恨她。
两人一起到附近的长台阶上随意坐,钱沫捧着冰袋敷脸,女生拿起放在地上的吉他,问她:“要不要听一曲?”
钱沫突然笑来,他们骂得更加激烈,可是不敢上前来,因为知
钱沫打人的实力。
可她错什么呢?
“你真是心狠啊,把爸爸送监狱,喊了成千上百次才肯过来看爷爷,你有没有心啊?”
后来她们成为了要好的朋友,一起读书一起弹吉他,都考上了心仪的大学,虽然不在同一城市,但依然保持联络。
“会不会有麻烦?”
最后医院面调解,亲戚们骂骂咧咧离开,只剩
躺在病床上的爷爷、陪护的叔叔和钱沫。
“是啊,你超酷的,和酷女孩朋友超棒的诶。”
这女生是音乐艺术生,学了好几门乐,今天学校有节目需要彩排,这才带着吉他在
上。
大一那年寒假,爷爷病危,钱沫怀揣着最后一丝温答应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凭什么呢?
当时她学泰拳,很多人都不理解,但她心里知,在暴力面前,只有更
大的拳
才能保护好自己。
回家的路上,钱沫看着车外风景转换,心里无比平静。
阻且长,行则将至。
你看他们多团结,明明是男人来的坏事,最后却要她一个小女孩背锅,当初家暴的时候,只会和稀泥的也是他们。
她见过暴力的恐怖,绝不允许自己有天也会成为在暴力面前束手无策的人。
......
其他几人见了,慌忙逃窜,只有老人家靠在墙边,被吓到息不止,想走却也动弹不得。
“那好。”
钱沫突然无比谢安老师送给她那些书,如今她站在他们对面,冷
相待,看着他们一个个急着为她
加上各种“罪名”,而她只觉得嘲讽。
转离开。
“最好能恨一辈,”钱沫整了整衣服,收拾好自己,“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等待她不是幻想着的温意告别,而是蓄谋已久的批判大会。
她要成长,她要力量,她要向上走,要把这些人一一踩在脚,要用自己改变这个世界对女
的看法。
“那说定了,”女生主动握住钱沫的手,“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老天爷啊,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才养这么个白
狼,苍天不开
啊!”
一阵慌乱之后,这两人也匆匆逃离。钱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包,扶起自行车,正要继续踏上回家的路,却被从不远跑过来的女生拦住。
“恨我是吧?”钱沫笑着看他们,神里都是疯狂。
逃过社会对女一层又一层的围剿,她终会更加
大,无
不摧。
他们不敢说话,被她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