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平时上学那功夫，全用来这些了。”

        泪早就止不住，咙里像是被烧开的血泡在，她一句一句地往外挤：

        “你也就能录到这玩意――”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拽住她手臂，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力大到她整个人都踉跄着撞他，手上的吊针松动，瞬间回血。

        “你了解得倒清楚。”

        周寅坤站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脸上看不绪。

        “周夏夏，再敢喊一个来试试。”

        她却彻底崩了。

        女孩的视线渐渐清晰，她看清了墙上的挂钟，看清了前目猩红的男人……她的小提琴课、她的周末、她和大家约好的电影……全都要因为这个男人让步。

        “只是，有些不是凭你就能查来的，怎么，除了莎拉，你还有其他帮手？”

        “我很清醒。”

        “为什么…为什么…”

        她整个人被他钉在原地，连睛都不敢眨。

        夏夏咬着牙想忍，她不停告诉自己还没到惹怒他的时候，可一开，所有绪就像一样冲了来，再也关不住了。

        她从没问的怀疑，这一刻像针一样扎咙。

        “就像我知你从来不顾别人的死活，”，夏夏死死盯着前的人，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烧穿。

        周寅坤手指又一次，接着播放被自己单独剪辑来的一条：是周夏夏不停求饶，哭泣的呻声――

        她早就知他没有任何在意的事，却还是妄图祈求他能对自己有一丝丝的考虑，给自己一活去的力气。

        她激动得像疯了一样，最后一句几乎是吼来的，声音撕裂，语调破碎，整个都在抖。

        “我爷爷怎么死的你最清楚。还有我的爸爸，你说是不是你？”

        “你为什么带我去泡温泉，我是不是也算你实验的一分？”

        她睁着，红得发疯，刚才那一瞬濒死不是梦，他想掐死她，现在她也同样。

        “你不仅杀人，不尊重去世的人，还要纵活着的人，那些学者为什么要被迫参加你的论坛，为什么癫痫暴发的时候你一都不担心？”

        那是泡温泉那天在换衣间录到没电自动关机，而后来周夏夏自己也完全忘了的一段。

        “为什么帕刑山早早开始种草药，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不行，你一这件事，大麻就开始合法试，为什么中心还没盖好，温泉就已经有了草药的产品？”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坏的人，却过得比大家都好。

        男人原本压去的脾气被一寸一寸往上提，每个字都像冰碴，一句句砸来。

        “你怕谁说不该说的，就让他永远闭嘴。宋书语的爸爸，就是你送走的！你是不是把他也杀了？只因为他不认同你那套什么理论，你就要把所有人赶尽杀绝！”

        男人并没在意女孩的表，嗓音压着火：“你才刚醒，好好休息，别再想着乱七八糟。”他冷冷地盯着她还扎着针的手，直起退了一步，准备离开。

而他，低看着她那张终于醒过来的脸，半晌后，他松开手，起伏的气息很重，语调转冷：

        “现在我知了这些事，你又要杀我！”

        “但看来你的确努力，连的时候都在用心。”

        周寅坤不知从哪拿那支夏夏丢失的录音笔，播放。

        音频容清晰地传了来，没有一杂质。毫无破绽的官场话，酒杯餐的碰撞声，还有莎拉与自己交换报，此刻显得无比罪过……

        “人命对你来说算什么？”她声音发颤，语速却越说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