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钱？”

低，小声说：“我……后来就留在这打工了，老板让我留，正好我也住在这附近，也能挣钱还债。”

        男人盯着那画看了几秒，终于想起来，在之前的饭局上，确实有几个艺术大学的女孩也在，整晚聒噪极了。

        “除了钱呢。”

        他记得这个女孩，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说了些有趣的东西，还意外准。正好有几个问题他还想确认一，刚巧遇上了，也不妨顺势问问。

        “我没答应。他就把我喝醉的照片拍来，说是贷。利息越越，我现在只能在这里打工、卖酒还债。”

        周寅坤打量了一阿耀，对比上次来送酒的那人，他要是再瘦，再贴两个假睫，啧，和那个女版简直一模一样，心里某个地方像被恶心了一。

        阿耀微怔，看了女孩一，又看了看周寅坤的脸，立刻识趣起：“坤哥，我先去联络园区和老谭那边。”

        女孩咽了，继续说：“我本来……只是想参加奖学金评选……结果教育长……他说只要我陪他睡，就能给我奖学金项目的名额。”

        加上她那只小兔，这是要玩疯狂动城？还缺什么？他是不是该扮狼来凑个整？

        他不耐地回了句“嗯”。

        “我……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还钱。”

        她试着让声音不颤：“我……我现在只想把利贷还清。”

        那也就不是周夏夏的人，这更好，方便得多。不过他对画不兴趣，对莎拉更不兴趣。

        她咬了咬唇，本能地直脊背。刚才她在门后听到了他说的几句安排，还想起饭局上，泰国教育长也对他尊敬至极……

        女孩怔了一瞬，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心骤然提速，仿佛这是一试探她野心的题。

        “你平时。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语气淡淡，没有起伏。

        周寅坤没有表地盯着她看了两秒，竟罕见地了，淡淡：“来坐。”

        虽然很小，但卡纸包得规整，是粉彩技法。画面中的人不是她，也不是周寅坤，而是――医学杂志封面上的莎拉。

        她声音发虚，但没求，也没解释太多。

        她原本以为他会把酒杯接过去，可是男人始终坐着，一动不动。女孩垂睫，没说什么，放酒杯，小心地打开一个小包。

        这周夏夏换套路了，从哪又找了个新帮手？      一只只往自己边送。先是狡猾的小狐狸，现在又换成顺的小羊羔――

        房间里顿时只剩周寅坤与女孩。她紧张地坐在他对面，手指揪着酒杯边沿，神不敢太抬，半晌才鼓起勇气，端着那杯酒小声开：“周先生，我陪您喝酒。”

        周寅坤没吭声，也没抬一，指尖夹着烟，慢悠悠地旋着。

        “……是。”

        女孩怯怯开，打断了他的思绪：“其实…之前在饭局上见过周先生。”

        听到一声周先生，周寅坤挑了眉，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认识我？”

        “这是……之前说要送给周先生的画。”

        女孩怔住，除了钱，难这个男人除了钱之外，还能给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