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宗师……宗师多年前欠了一个人的救命之恩，所以、所以为了报恩，才命我潜……”

        “你是如何控制他们的？”乔时松问。

        “我学艺不，虫引之术并未彻底掌控，所以保险起见，我还带了一些药，南域有一种草药，生得珍惜，但效果奇异，磨成粉让人饮后，会昏睡一段时候，醒来便可以彻底失了记忆，只听第一见到的人说的话为准，到时候我再用虫引脑，便能控制住他们的行动。”

        蛊师话音刚落，便猛地发一声惨叫，士兵忍不住怒火掰折了他的一只手，随即在他怀中一阵翻找，将一瓶药粉拿来，乔时松随即递到颜淮手中。

        用扇柄敲了敲颜淮的肩甲示意，宋玟无声抬脚了军帐，此时帐中只剩颜淮、奔戎、乔时松、那名蛊师，以及押着蛊师的士兵。

        “为什么？”

        “难不成你觉得现在闭嘴还能保住命？”

        “一用太多容易被人发觉，所以我只对那些夜中来伙房讨喝的士兵里手，我观察许久，他们大多不回营帐，只在周围休息一会儿便去换岗，混一些药粉去，他们用了后即使昏睡也没人察觉，到时候、到时候我再以悄悄靠近就好。”

        “南域避世多年，怎么忽而有人与北夷合作，打起了大齐的主意？”

        “……”

        “宗师得知、得知北夷与大齐战事将近，此番大齐占尽优势，于是为了报那人之恩，命我潜军队中，用、用虫药引发暴动，拖、拖延一会儿军队行的速度。”

        “是、是宗师……派我来的。”

        上百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真让蛊师得逞，闹起来，理起来也是颇为棘手，确实会延误行军。

        “连命也不了？”

        “说。”

        “……虫引和药粉一起用，没有解的法。”

        “我、我……”

        “这我便不知晓，宗师也从未告知我们此人是谁。”

        “大齐和北夷冲突，与我南域本就毫不相，怎会去趟这浑。只是、只是我自小被宗师教导，视他如亲父，他对我有求，如今也是我还恩的时候。”那蛊师猛地抬起，面容稚，分明还是个少年，“宗师只说让我来，无论遇上的是谁的队伍，混去让其闹起来就好，别的一概不用。”

        “是谁派你来的？”

        “只有你一人行动？”

        可是蛊师独自一人行此事，纵使南域虫术奇特，也就只能拖慢一支的度，而此番赶往前线的，不仅仅只有颜淮手的皓羽营。

        “我要听实话。”

时松也不多耽搁，连忙让人将蛊师压帐中。

        乔时松对今晚之事几分不解几分盛怒，正要问起颜淮要如何置此人，忽听见后者开问：“你说此药给人服后，便能忘掉一切，只相信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如今、如、如今我落在你手里，是死是活，不就在你一念之间？”

        或许是自己也被这场意外吓到手足无措，或许是想到自己行动失败的后果而到害怕，亦或者是刚才差被颜淮一剑封吓丢了魂，穿着伙夫衣衫的蛊师此时在地上，仿佛一坨令人嫌恶的烂泥。

        “不、不知，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不敢多问。”

        蛊师倏尔陷沉默，颜淮见他这般，又换了话题：“你是用了什么法？”

        咽了一唾沫，蛊师不敢再多想，别说什么其他法了，只要颜淮默许，外面那些将士们就能将自己碎尸万段。

        “有什么法可以解开。”

        “既然这般有自知之明，你也该清楚，若是好好说话，能让你死得轻松些，若是死犟着嘴，我有的是法对付你。”

        “你们宗师让你来大齐什么？”

        颜淮看着手中的陶瓶，微微摇了摇，大致掂量清楚里面的药粉重量，并不是很多，不到控制所有人，全用上的话，莫约能够控制住上百人。

        “欠了谁的？是北夷的人，还是大齐的人。”

        外面动静小了些许，宋玟此番跟着来，了这样的意外，损失如何，如何理，他还是得去详细了解一番，回去后才好禀告给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