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闭着，不愿睁开。

        霍一没有勉她。她低，开始虔诚地、一遍遍地亲吻方欣的睛，吻掉那些不断渗的泪珠，吻她红的，吻她冰冷的鼻尖，最后，吻上她颤抖的、毫无血的嘴唇。

        这个吻开始时很轻柔，带着抚和歉疚，但很快，就变得深而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所有权。

        方欣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心像破了一个大，呼呼地漏着风。

        吻了很久，霍一才息着放开她。然后，她开始解方欣的衣服。

        “唔要……”方欣微弱地抗拒着，声音沙哑，“我唔想……”

        “嘘……”霍一抵着她的额，呼灼，“让我睇你……让我你……你冻亲了……”

        她的动作很持，也很温柔，一褪方欣的衣，直到她完全赤地暴在昏暗的光线。然后霍一也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自己温的紧紧贴住方欣微凉的肌肤。

        赤的拥抱，肌肤相亲，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方欣的意识地放松了一，那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依赖和习惯。

        霍一的手开始在她上游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温柔和耐心。不像视频里对待齐雁声那样的侵略和狂，而是充满了珍惜和……一种近乎赎罪般的小心翼翼。

        她吻遍她的全，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仿佛在举行一场沉默的仪式。她的唇温而灵活，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方欣闭着，逐渐被撩拨起熟悉的反应，但心里却一片冰凉。她觉得自己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本能的驱使逐渐化、湿，另一个则在冷旁观，看着这一切，到无比的荒谬和悲哀。

        霍一她的时候，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每一次推都充满了克制和试探，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

        “痛唔痛？”她低声问，气息在方欣耳边。

        方欣摇了摇，咬住唇。

        霍一于是开始缓慢地动起来，节奏舒缓而持久，一只手始终与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唇不时落细碎的吻。

        这种极致的温柔，几乎比之前的暴画面更让方欣心痛。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两面？怎么可以在那样疯狂地占有另一个人之后，又转过来如此珍重地对待自己？

        来临的时候，方欣的剧烈地痉挛着，咙里溢压抑的哭泣般的呜咽。霍一紧紧抱着她，伴随着她一起到达，然后在她耳边发满足而低沉的叹息。

        结束后，霍一没有立刻退，而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婴儿一样。两个人上都汗湿了，黏腻地贴在一起。

        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声。

        过了很久，方欣几乎以为霍一睡着了，却听到她清晰而冷静的声音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却不容置疑：

        “听日，将嗰个私家侦探嘅联系方式send俾我。”

        方欣的猛地一僵。所有伪装的平静瞬间被打破，恐慌再次攫住她。她……她知了？她要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