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绿筱被饿醒，脸上凉凉的，用手抹了，只摸到涸的泪痕。

她不忘调：“我哥没重手，是意外。”

她问：“什么实？”

这一畅快劲儿，一直持续到许绿筱坐上公交车。

剩大半的饭菜还在餐桌上，尚有余温，她端起就吃。

梦里回到小时候，哥哥在家里练颠球，把爸爸心的青花瓷梅瓶踢碎了，吓得抓耳挠腮。她主意，“就说我不小心碰的。”

“实就是……”

可是等她登录，帖已经不见踪影。

“那别的事呢，有没有被占便宜？或者言语上的扰？”

结果两人低估了瓶在爸爸心中的分量……见着妹妹也要挨巴掌，哥哥来，大义凛然，“一人事一人当。”

“……相信很多人愿意站你们这一边，只要你愿意说实。”

最有想象力的剧作家都在民间，在街巷尾。

许绿筱冲个澡，换上衣服门。走单元门，立即有人迎上来，“许小，你好。”

她仔细查找盘，并没有截图或保存网页。

她把名片一撕为二，扔在地上，“你找错人了。”

以哥哥枝大叶的格，的确想不到这些。

许绿筱接过，忽然笑了一，“我是不是还能凭借这件事名？”

“那怎么行？”

许绿筱接过：“搞大肚？没有的事。”

“怎么不行？”她拿一张成绩单，一脸的小狡黠。

对方递过来一张名片，“或者你愿意接受有酬采访，要知现在这种形势，也只有我们能帮你家伸张正义……”

“哭鼻？”

以会冲动，因看过校园网帖，有关于妹妹的恶意传言。

“嗯，男人最怕女人的泪了。”

不过哥哥还是偷了两块月饼，被世人嫌弃的五仁月饼，吃得渣渣都不剩，哥哥拍拍她的，“以后别傻事了啊。”

然后越过名片，大步走开。

“你也别傻事了，我还有一招杀手锏没用呢。”

许绿筱抬，“妈，丁宸他也是受害者。”

对方神闪烁，仿佛在判断她是否开玩笑，又或者是嗅到了机会。

“外面说的很难听，说你被……不然你哥不会重手。”

哥哥老气横秋地教训，“你才几岁，男人女人的，多难听，都被电视剧教坏了。再说了，我也舍不得看你哭啊。”

来人着棒球帽、黑框镜，自报家门，什么工作室，是一家自媒。

找累了，连日缺觉的人，伏在电脑桌上睡着，还了个梦。

“他们说，打官司咱们没胜算，不如换个思路。”

“咱们是弱势群，可以利用舆论给他们施加压力，或者直接跟他们谈条件，这种有有脸的人家，肯定也怕闹大。据说他在男女关系上比较随便，交过很多个女朋友。你也说他伤了，也许……”

结果是，一个闯祸，一个撒谎，一起罚跪挨饿。

“你被丁姓富二代纠缠扰。”

那人似乎骂了句有病，许绿筱只觉得畅快。

妈妈过来，坐到桌边，迟疑着开：“你和那个丁宸，到什么程度了？”